刘莉萍目前正在军训期间,不用参加劳动,不过,不用参加劳动并不代表着不用劳动。在任何地方,新人挨欺负都是一项潜规则,这项潜规则在部队、监狱与劳教所里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体现。
刘莉萍自从分配到宿舍里开始,就被人欺负,老人、狠人、有势力的人、正副小组长,都是欺负她的主力军。这些人逼迫她给自己洗衣服、刷碗筷、洗头甚至是按摩,稍不如意就会一顿拳打脚踢。拳打脚踢还是好的,有人还会抓着她那已经被强制剪短的短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木板铁架床上撞。更有甚者,会把她扒光,大家伙一起上,抓捏她的胸部,掐她肋下最不吃痛的肉,或是用牙刷往她下一身里捅。她也曾经抗争过,但很快就会被群殴得鼻青脸肿、口鼻流血。几次教训过后,她就老实多了。
短短几日,她如同过了几十年的地狱生活一般,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脸上经常青一块红一块,目光木讷,一点神彩都没了,说她是个行尸走肉都不过分。
给组长洗完头,她又将组长那双被汗脚浸透了的湿臭袜子洗了晾上,刚刚要回铺上休息,副组长忽然冲过来,狠狠踢了她屁股一脚,骂道:“贱货,我的袜子还特么没洗呢。擦你妈的不长眼,找死呀。”
副组长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娘们,本来在市区里摆摊卖煎饼果子,结果被城管查抄了。她用铲子打伤了两个城管,于是就被送到劳教所来了。这个女人胖乎乎的,有的是力气,下手也狠,因此很快就成了这一组的第二号人物。除了组长,她谁也不怕,收拾起刘莉萍这样的新人菜鸟,那是得心应手。
刘莉萍默默的转过身,去她铺尾拿了她的袜子,去水池那里继续洗。
等一切忙完,回到铺上躺下的时候,刘莉萍才感觉重新回到了人间,两行浑浊的泪水忍不住的流出来。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原来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真想出去享受那普通平淡的幸福生活啊,哪怕为此折寿十年都乐意。要是再在劳教所里待下去,可能活不过一年就要被这些人折磨死了。心里划过亲人们的影子,泪水就流的更多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按自己说的做,把李瑞与姚雪菲乱搞的事情散播出去,如果因此能把李瑞拉下马,自己就是在这里受罪也值了。特么的,凭什么他在外面风光无限,自己却要这里受罪?自己就算是要死,也要把他拉下马。这么想着,又咬紧了牙关!
新的一周开始后,李瑞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随着老板宋朝阳的工作重心向扶贫转移,他的工作内容也是大部分转移到了扶贫上面。此次扶贫运动的规划还在研究讨论之中,很多细节方面还没有理清。譬如,如何对贫困户开展思想教育工作,又譬如,选择哪里作为扶贫试点。宋朝阳的想法是,整个扶贫运动可以慢慢搞,但是针对头一个扶贫试点的工作一定要迅速的一炮打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争取这份成绩拿到省委领导面前都不显得微小。
在他的重视与带动之下,全市宣传部门已经先行一步,抢先在市县两级宣传起了扶贫工作的重要性。电视新闻里是铺天盖地的扶贫工作画面,市县区各级政府开会的时候也开始把扶贫放到大桌面上讨论,市辖的那些国家级或是省级贫困县已经在城市主干道广告牌、贫困村镇的墙面上、宣传栏上等等诸多明显位置,喷绘了大大的扶贫宣传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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