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李瑞发现她脸色苍白,整个人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额头上竟然全是汗。
袁婧婧对他苦笑一声,蔫蔫的走到席梦思边,一屁股摔倒在上面,长叹了口气。
李瑞此时也没有了心火,心里有的只是对这个女人的可怜与同情,走到她身前,愤愤不平的说:“我以为我就够无耻的了,想不到他比我更无耻,竟然连儿媳妇都不放过……”袁婧婧忽然摇摇头,道:“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烦,烦的要命。”李瑞说:“他听到花盆摔下去的动静就走了?”袁婧婧道:“哪儿啊,他只是愣了下,要不是我见机得快,猛地推开他,他还不走呢。”李瑞问:“他没怀疑吧?”袁婧婧冷笑道:“他也是做贼心虚,还敢怀疑什么?灰溜溜的就走了。”李瑞说:“我还盘算好了呢,他要是怀疑,你就说,花盆是外面的野猫不小心碰落下去的。”袁婧婧道:“你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忽视了一点,花盆都是在天台里面的,没在天台墙头上,猫就算是能碰到,能把那么重的花盆从天台里面抓起来摔下去吗?”李瑞愣了下,道:“还是你想得周到。”袁婧婧忽然站起身,道:“这个人狡猾得很,生性多疑,我不能让他有怀疑的机会。”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李瑞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好奇的跟在她后面。
袁婧婧来到天台上,随意搬了几盆花,放到天台外侧的墙沿上,这才松了口气,道:“好了,这样就算他下回再来,问起这件事,我也有的说了。”李瑞赞道:“还是你考虑周到。”袁婧婧幽幽的说:“今晚上要不是你凑巧在我这儿,我……”李瑞说:“难道他还真敢欺负你吗?”袁婧婧说:“怎么不敢?他一直对我没安好心,而且他今晚上似乎还喝了不少的酒,真要是欺负我,我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李瑞说:“我刚才也是吓坏了,虽然知道他在欺负你,却也不敢冲出去,要不然,他以后更有借口欺负你了。”
两人经这一闹,李瑞也没心情在袁婧婧家中待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赶回了家中。
回到家中,李瑞躺在床上,回想整件事情的始末,顿时明白过来,今晚这一幕更像是袁婧婧利用自己,好摆脱冯卫东的纠缠,心中气闷,自己又被这位老领导耍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瑞拿起手机,给老周去了个电话,提及今天去省城,拦辆出租车去找老周。
两人一起前往青阳宾馆贵宾楼。
八点出头,市委一号车驶上了往省城靖南市去的高速公路。靖南距离青阳两百多公里,开车的话,两个小时出头就能到,距离说不上远,但也绝对不近。
一上车,宋朝阳就说明了今天的安排:“老周,小瑞,傍晚之前,我这边都没安排,你们可以在省城逛一逛。小瑞,你还可以去见见吕青曼,跟她看看电影,陪她吃顿饭,都可以嘛。晚上,我们去省委大院。”
路上,老周把车开得又快又稳,结果还没到两个小时,就已经到了靖南市的北四环。
山南省的省会名字很文雅,靖南,乍听起来,与山东省会济南差不多,但名字中多了几分兵戈征战的味道。历史上,靖南是南下江南之必经门户,可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千年杀伐,整座城市历尽了焚毁、重建、杀戮、征战、移民等等诸多苦难,一直就没发展起来过。等到建国后,才依托四通八达的交通线发展起来。现在,靖南市已经是山南省十一个地级市里面当之无愧的“一哥”,不论经济总量还是城市面积抑或人口,都是第一。与国内其它省份的省城一样,靖南市也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好一番现代大都市的面貌。青阳市与其相比的话,就如同一个灰姑娘撞上了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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