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听杜雪说一大堆术语，沈飞立刻叫停，苦笑说道：“杜法医，你不会受了范教授的影响吧？你说的这些，我一窍不通……”
杜雪耸耸肩说：“好吧，那我就简单一点。
正常情况下，多巴胺的分泌，对人体是有益的。
它有一个阈值，一旦超过的话，就会令人兴奋起来。
比如愤怒、喜悦、忧伤……等各种情绪，都会收到多巴胺分泌的影响。”
沈飞愣了愣，说道：“那么，多巴胺超过常人五千倍，会怎么样？”
杜雪神情古怪的说：“会让人兴奋致死……相当于连续高朝四十年……”
“这么说，谢灿煜死亡的时候，多巴胺分泌，达到了常人的五千倍，因为多巴胺的影响，而产生了自己被大火焚身的幻觉？可是，是什么能让多巴胺分泌这么多……”
说到这里，他眼睛一亮：“是那些霉菌？它的作用，就是令人快速分泌出超常数量的多巴胺！”
杜雪点头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它又是怎么控制死者产生不同幻觉的呢？”
沈飞说道。
杜雪摇头：“那就不得而知了……我发现谢灿煜血液中多巴胺含量异常，就立刻又检查了江德水的，结果一样，只是含量数值上，有些微小的差别。嘿嘿，这种死法，还真是令人无语。”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重大发现，对于我们最终破案，有巨大的帮助。现在，就看老王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老王也有新发现？”
沈飞点点头，就把在谢灿煜和江德水两家空调外机找到的钢珠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杜雪沉默了半天，才深吸一口气说道：“凶手杀人心思缜密，手法诡异离奇，这次的案子，真是太棘手了。”
沈飞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哪次碰到的案子不棘手？不管他心思怎么缜密，手法怎么巧妙，总会露出马脚的。”
“说的也是……哎呦，饭都凉了，我们快点吃吧。”
“我还是第一次，在尸检中心吃饭，感觉很奇怪。”
“……”
调查钢珠的来历，并不顺利。
王常山派人走遍了新城所有地方，拜访了每一位精通车床技术的师父，甚至还让其中一部分当场制作。
结果却发现，没人能在这么细小的钢珠上打出七八个小孔来。
一时间，案情陷入到了僵局当中。
一连几天，沈飞都焦头烂额。
这次虽然陆九龄没有规定破案的时间。
可死去的两个人，在新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尤其是谢灿煜，还是一位国土局的官员。
社会舆论的压力巨大。
各大媒体论坛，都在讨论这件事。
甚至有人发帖说，如果新城警方破不了案，就把案情公布出来，让民间大神进行分析推理。
还有人直指市局刑警队，称他们破案率低下，沈警官要是不行，就赶紧换人。
市政府的领导，也是每天打电话追问案情进展，再三强调，必须破案，给公众一个交代。
陆九龄找沈飞谈了几次话，两人都是一肚子的郁闷和无奈。
案件本身，就已经够离奇的了。
在加上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实在是令他们应接不暇。
一周以后，市政府从省城请来了一名破案专家。
令沈飞无语的是，对方竟然还是一位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女性。
据称短短四年时间，就在全国各地，破获了上百起大案要案，被称之为办案女神。
这位专家，名叫辛雅丽，京城警官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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